昨天是雨水,傍晚,春雨如約而來。它和誰訂下的約呢?無人知曉。
少少喝了幾碗英紅九號,結(jié)果就“小樓一夜聽春雨”了。下了一夜的雨,我也一夜沒睡著。
今天繼續(xù)是一天的濛濛細(xì)雨,而巷子里,也不會有人叫賣“杏花”。雖然江南的整個春天,梅花、桃花、李花、油菜花還有種種不知名的花兒都會相繼開放,可杏花是什么樣子?沒有見過。“杏花消息雨聲中”,也說的是杏花春雨啊。為什么,我記憶中的春天,不曾遇見過小巷深處傳來的賣花聲?
想起好多年前的初夏,會在街頭碰到從蘇州趕來賣白蘭花的阿嬸。她們穿著素凈,挎著竹籃,籃子里是潔白芬芳的花兒,襟前也別著一朵。幾步外就嗅到那香氣,經(jīng)過面前,只輕聲軟糯的一句“阿要買白蘭花?”別一朵在胸前,用花串成手環(huán)戴著,或掛在床頭,一兩天都清香四溢。這情形,多年未遇了。人生中的花季和雨季,也是早隨著賣花的聲音,走遠(yuǎn)了。
細(xì)雨綿綿、乍暖還寒的天氣,有些惦記陽光的味道。
找出一餅小廠曬青,是那年團(tuán)購的普洱茶之一。無名,故純真。喝它的感覺,像某年,躺在灑滿陽光的草地上,枕著胳膊,遙想未來會是如何。
轉(zhuǎn)眼間,那對明天充滿憧憬,初生牛犢的年紀(jì),那為賦新詞強說愁,多愁善感的的女孩兒,一齊走遠(yuǎn)了……